正确认识中医——著名老中医邓铁涛教授致毛嘉陵的一封信
针对《现代中医药发展的冷思考》将中医药学定位于古代科学的观点,著名老中医邓铁涛教授亲笔向该文作者写信指出:
著名老中医邓铁涛教授致毛嘉陵的信
毛嘉陵同志:
您好!拜读你的专栏文章《现代中医药发展的冷思考》,觉得言论不错,颇感欣慰!但对把中医学定位为古代科学的观点及文后的按语,觉得心中不安。您错了,我认为:
①中医学是中华文化的瑰宝;
②中医药学是正在走向世界的中国第五大发明;
③中医药学的先进理论部分是未来医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医药学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但真正认识中医药学的真价值,对世人来说,对医学界甚至对一些中医来说,却不容易!
20多年前在一次中医学术会议上,有位西学中专家说:"抗生素发明之后,中医治疗肺炎便落后了;速尿发明之后,中医治疗水肿便落后了"。前几年有青年中医写文章认为:"中医药变也得变,不变也得变"。往哪变呢,朝西医方向变。去年又有资深的中医专家写调查文章,认为中医的临床优势病种越来越少了。如此之类的文章还不少,多立足于批判中医理论之错误或不足,或对某些理论抽象的肯定、具体的否定。这都反映一部分学者对中医药学的信心不足,一种信任危机在滋长蔓延,这是一种危险的思潮。
许多人看待中医,首先认定中医药学是古老的东西,古老的科学必然落后,认为中医虽能治好病,但没有实验做依据,与现代科学脱节,就不能算是科学。而西医的发展与其他科学同步,因而是先进的。难怪有资深的中医学者说"如今西医学已能洞察细微,无所不至,在治疗上则可换心换肝,无所不能"。在中西比较中就把中医药学放在"三等公民"的地位上了!
我们应该怎样看待中、西医呢?我认为必须用科学的哲学--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去深入考虑中医的问题。
一、唯物史观看中医
1949年以前半个世纪,中医受尽了轻视、歧视、排斥的待遇,未被消灭已属万幸。解放后,王斌思想影响深远,中医药处于被改造的地位,其间虽经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对王斌等公开批评并撤职,党中央一再强调要正确贯彻中医政策,并成立了中医研究院和几所中医学院,但中医事业的发展仍无大进展。直到1986年12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成立之后,中医药的发展,才有组织上的保证。中医药事业真正得到发展,是在1986年之后。一百年来的中医,50年是被压迫期,30多年为不冷不热期,真正大踏步前进的历史只有15年耳!与20世纪一百年来全世界西医的命运相比,真是天地之别!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中医开始走向世界,先是针灸热,然后是中医热。欧美等医学发达国家逐步承认中医师的专业地位,针刺治疗早已纳入医疗保险系统、伦敦英国人排队看中医,德国人预约住中医院已不是奇闻。美国医师有3000人学习并掌握中医的针刺术。(反观我国西医懂针灸者有几人?)
20世纪是科学成就惊人的年代,世界西医学的发展可谓风正一帆悬;而中医学的遭遇则逆风逆水,水下有险滩无数!如果中医药学没有超时代的科学积淀,能在20世纪末与西医学同时得到世界人民的认可吗?难道这样的历史对比还不值得炎黄子孙欢呼雀跃吗?奉劝对中医信心不足的同志,千万不可只能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二、唯物辩证看中医
1.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中医历经几千年,推而不倒。靠什么?靠治病有效果。如果中医治病无效,早就被人民所抛弃了。但贬低中医的人又说中医是经验医学,又说中医的经验不能重复......等等。我认为那些没有中医理论与实践经验的人,只知照方开药,的确是难以重复宝贵经验的。中医师的高明与否,与其理论基础、临证经验、文化素养成正比,试翻阅历代名医著作及现代名中医的事迹足以为证。说中医只是经验医学是毫无根据的。
2.微观是科学,宏观也是科学
西医是微观医学,从细胞到分子、基因......越来越细。中医学的理论与之相反,是宏观医学,把人(病人)放在天地之间去观察去研究。西医能治好病人,中医也能治好病人,按照真理的标准来看,并结合上述观点,中西医不能互相排斥,正好是互相补充,是既矛盾又统一的。微观与宏观相结合会创造出更深的理论,取得更好的效果。这是后现代科学的发展方向。
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博士于2002年5月8日在"世纪大讲堂"作了《美与物理》的报告。其中说到:"最近这十年、二十年来,发展了一个新的在微观物理学跟宏观物理学之间的一个物理学,叫做介观物理,是不是也可以翻译为介观物理学。这个介观所研究的是在宏观物理学(那就是像日常大小的东西,或者更大的东西)跟微观物理学(原子物理学)之间的领域。所以比如说是10的负6次方埃或者是10的负7次方埃这种物理学,这个学问现在正在澎湃的发展,倒不是因为那么多的人要想去研究量子力学的解释,而是因为这个领域与工业有密切的关系。......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后,因为工业发展的推动,所发展出来的介观物理学可以使得量子力学的解释发生新的革命性的发展,这是可能的"。
上述引文杨先生讲的是量子力学的问题,似乎扯不到医学上去。但如果从哲学的高度来看,道理是相通的。人是生长在天地这个大自然环境之中的,人怎能离开大自然而生存,疾病怎能离开大自然的影响。从生物发展到人,是大自然千百万年的塑造,考古学可以给你详细的答案,考古学也离不开宏观的研究。它也是宏观与微观相结合才能发展的。
试以重症肌无力之治疗为例:西医的微观研究相当深入,还能造出动物模型,发明了"新斯的明",疗效迅速,强的松更是治此病的王牌药物,但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胸腺摘除说是有特效,其实多数病例仍然复发。我们从宏观认识,重症肌无力是脾胃虚损、五脏相关的顽疾,采用升发脾阳大补脾胃为主,兼治五脏。此病属虚损之症,故无症状之后仍须服药二年则可以根治。但当病人呼吸危象出现,不能饮食时,我们采用注射新斯的明治标,使之能口服中药与进食,几天之后多能度过危关。这就是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例子。
许多中医特别是年青的中医不明此理,一接触西医的微观科学,反观中医的阴阳五行,便怀疑中医的科学性,便不好好地去读中医书!
3.继承与创新
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比起发达国家我们的科技创新能力不如人家。所以目前国家号召科学技术人员必须努力创新,以追赶世界,强调与世界接轨。但中医学与其他科学不同,论中医学,最高的水平当然在中国,论接轨是外国向我们接轨。
我国著名的社会科学家田森教授说,中医药学是我国的第五大发明。我认为中医药不像其他四大发明那样已被外国学到手并已超出我们很远了,中医药学在11世纪曾经影响阿拉伯医学,我国人痘接种曾启发牛痘接种,免疫学的实践源于中医。但中医药真正走出国门,给世界医学以深刻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站在世界的角度看,举凡中医处理疾病卓有成效的方法,在外国专家眼中,都是新鲜事物,是创新。举例如"针四缝"治疗急腹症--蛔虫团梗阻,既简单又速效,又省钱。在外国医家看来却多么神奇!把这一疗法放到世界医学中去,就是现代化的成果。什么叫现代化?就医学而言,不应只追求形式,不应以时间定位,应该用最少的支出,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最佳的效果,这才是世界人民对现代化医学的要求。病人住院从头到脚,做各种仪器检查,出院交费几十万,这就是现代化吗?继承与创新是一对矛盾,两者不能偏废,但具体情况不同,矛盾双方会有所侧重,不能一成不变地去看待问题,处理问题。以中医药学而言,继承与创新都重要,但如今显然继承不足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中央对中医工作的指示首先指出--"中医不能丢"。因为中医几千年得来的宝贝丢失得太多了。努力发掘宝库,加以整理就是创新,但可惜的是,我们当前的医、教、研,都努力引进西医的东西以图说明中医之理论,或以西医的理论改造中医的精华,以为是在创新。这种错误的倾向,影响中医的发展已数十年了,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省。已故卫生部部长崔月犁曾指出,我们培养的高级中医是中西医两个中专的水平,他早就给中医教育敲警钟了!为了更有成效的创新,全国中医,特别是中青年中医,都先来个大温课,重读四大经典与历代名家学说,以提高临床和理论水平,在这个基础上,中医学与21世纪的最新科技相结合,走自己的路才能闯出新天地,为世界人民的健康作出贡献。高楼必须建在厚实的基础上,中医药学之大发展呼吁打基础。然而"重西轻中"已成时尚,故必须大力扭转。否则创新也无用,也可以视而不见。
上世纪六十年代,天津市传染病院院长学了中医之后,某地发现白喉开始流行,急需白喉血清,向他求助。他估计该地要接种血清的量,集中半个中国的存货都不够用。他便运用所学,继承中医治白喉之法,用养阴清肺汤,并拆方减成只用四味药,制成水剂,发往该地,把白喉的流行制止了。每一病例治疗成本才1.5元,且能免除今后再用血清时有血清反应之弊。这是一个继承与创新的好例子。但这样的优秀成果,没有人继续再加以研究发扬,多可惜啊!为什么被冷置呢?我看因为不是外国人发明的,国内的某些专家会给你以阻力而不是动力。"重西轻中"这一顽疾若得不到根治,中医的创造发明与推广--难矣!
最近似乎很多人在攻击中医,更有人联名上书要求把中医从国民医疗体系中拿掉。 实在太搞笑。
据说上书的投票的西医在职医生挺多,是啊,中医真的拿掉了,我们就更看不起病了,只好更任由西医宰割,往死里整了。
真实上,我也很少看中医,一般有小毛小病,就是自己吃点药,药其实现在中药也变成了西药。
中医的确是衰败了,败在国人自己不争气,有人称中医是伪科学,我真想问一下他,他的祖先没有被中医治过吗?诚然,中医是有很多病治不了,那西医呢?现在的不治之症都是西医治不了的。
被诊断为癌症的病人,医院一定用“以毒攻毒”的治疗手段,如开刀加上放射线治疗或化学治疗等,这些治疗都是伤害性极大的手段,就算再健康的人也会被整死,病人死了更证明医生当初的诊断为“癌症”是正确的。被中医治好的病人,回到医院复诊时,多数的情形医院会说当初的诊断是误诊,根本就不是癌症,如果真的是癌症是不可能好的。
个人认为:中医的理论是先进的,也许再过一千年,大家会认为,原来中国人五千年前就掌握了宇宙、自然和谐之客观规律。中医之落后,之不行,在于现在没有合格的医师。中医讲究,医者父母心,而现在的医生都改行卖药了,什么贵就卖什么,管你死活,所谓中医西医实际是中药西药尔
当代西医是建立在解剖学的基础上,而西药是建立在化学的基础上。中医则讲究望、闻、切、断(可惜现在的大多都改行卖药了),因此,可以认为:西医是靠化学治病,中医是靠经验治病
肝主怒、心主喜、脾主思、肺主悲、腎主恐。這是中醫對於五種主要的情緒和五臟之間關係的陳述。也就是說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傷肺、恐傷腎。而怒傷肝,肝傷了人更容易怒,多數情緒都很容易進入這種惡性循環圈,愈來愈容易發怒。
古时候中医诊断所用的阴、阳、虚、实等名词,用在描述人体的整体状态时,就是对人体这种能源调度的描述。例如“阴”代表储存的能源,“阳”代表日常生产的血气能量,“阳虚”就代表日常生产的能源不足,也就是中医所说的血气不足,“阴虚”则说明储存的能源正在透支。
另外,“血气”代表日常产生的能源,透支的能源则称之为“火”。“阴虚火重”则说明人体正在大量透支储存的能源,“阴阳两虚”则说明日常生产和储存的能源都快用完了,也就是“血气”和“火”都快用完了。“气血枯竭”就是“血气”和“火”全部消耗殆尽。用这样的方法来解读中医的术语,就非常具体,也不再有任何“玄”的感觉了。
按照中医的理论:
生气的实质意义是“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是人类最愚笨的一种行为。因为生气造成死亡的人,中国人称之为“气”死的人,其实也是真正“笨”死的人。
希望那些想废弃中医的人多读点书,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西医,而被西医定为绝症的很多病按照中医理论是可以治好的,不是中医无用,而是缺少优秀的中医,因为中医主要靠经验,一个新的病如SARS想让中医很快治好,肯定有一定难度,同理,有经验的中医往往要到花甲之年,在现在一切讲究眼前利益的年代,想出现一个优秀的中医太困难。
同时要避免把中医观念变为中药观念,药是中医理论中最末端的治疗方式。不过现在即使很优秀的中医,也落入了药的怪圈,想想西医,很年青就可以当主任医师,开大堆大堆药,拿大把大把红包,对中医是很不公平的,自然也转向药来谋利,而这些却背叛了作为中医的基本道德。
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很有名,不过没多少文化,是当年的赤脚医生,所以即使很有名,连个主任医师都评不上,他有一个特点,接待的患者,他认为没必要开药的,他坚决不开药,即使患者坚决要求他也不开,同时他要求患者退掉诊金,而诊金不过区区三元,只有开了药的,他才收诊金。这才是真正的中医。不过我认为,即使没开药,他也应该收取诊金,毕竟他花了时间和精力来诊断,可见他的思想仍接受药大于医的怪论。
所以奉劝各位:如果什么急性病,不妨直接找西医,你愿意花钱, 我不必拦你,但对于西医束手无策的各类慢性病和不治之症,不妨找个好中医瞧瞧,说不定要意外收获,何必让西医明知治不好却去送死呢?
还是那句开场白, 某哲人说: “不论是专家, 或是学者: 或是教授也好, 如果离开了他们熟悉的东西, 或离开了他们的专业知识,他们可能变得一无所知, 有时甚至是白痴....
阅张氏此文, 确令人啼笑皆非, 天下竟有如此肤浅学者, 汗牛充栋也. 不过诡辩之材还是有的, 文章亦写得漂亮.
吃过黄连的人, 方知黄连苦, 久病之人, 方知中医之宝贵, 张氏此文显然是张某强奸了民意 , 愚弄了国民.
一、中医有强大生命力, 人民健康少不了它
不是中医界号召我们接受中医,而是国民健康需要中医, 西医来保障, 中国人非常幸运, 健康有双医保障. 不论中西医, 其主要任务是治病, 对于疾病, 现代医学是一般是这样分类的. Patients can have acute, terminal , or chronic illnesses. An acute illness is one that begins rather suddenly and from which the patient is expected to recover. A terminal illness is one that eventually results in death. A chronic illness is one that begins slowly and has no cure. The illness can be controlled and complications prevented with proper treatment. ( 病人可患急症, 绝症或慢性病. 急症发病突然可望痊愈. 绝症是最终致死的病. 慢性病发病缓慢, 无根治办法. 治疗得当可以控制疾病和预防并发症.) 临床上, 人体患病, 绝大多数是慢性病, 尽管现代医学如此昌明, [ 慢性病无根治办法 ] 此戒条仍是无法打破, 在疾病面前, 那怕是很常见的疾病, 医生仍十分无奈. 当我第一天在西医内科病房实习, 带教医师说,: “内科病房没有十么好学的, 除了大叶性肺炎可治好, 其它疾病. 通通治不好”. 此说法是滑稽一点, 却是实情. 当您患胃穿孔, 手术医师可使你起死回生, 但你患慢性腹泻, 医生却一筹莫展. 当你车祸下肢骨折, 加压钢板内固定可使你数日下床行走. 但一些慢性腰腿痛却回天乏术….. 更不用说那些 病毒感染类, 内分泌病, 免疫系统病 各种衰老性疾病. 正因为如此, 全球每年有过半数人口寻求替代医学解除疾病痛苦, 正因为如此, 绝大多数的西方西医师均不排斥替代医学疗法, 张功耀乃医学门外汉, 岂有资格言医.
. 中医是几仟年来中国人民和疾病斗争的成果, 积累了很丰富治病的理 法 方 药, 她对很多急性常见病有极佳治疗效果, 尤对慢性病更有显著治疗成果. 对绝症亦大有延长生命之效. 实重要的是, 中药的毒付作用远比西药小, 所以今天中医药大受西方人氏欢迎. 仅举一例, 数月前, 本人接诊一皮肤病约15岁女孩, 唇周遍布红疹搔痒月余, 孩子愁容满面, 病前数经西医诊治未见效果, 因就诊洋人医生, 患者家属英语所限, 亦无法复述诊断结果. 本人亦非皮肤病专才, 仅疑为 “泛发性神经性皮炎”, 吾按中医论治, 服中药二周全无效果.
时逢学校假期, 早巳举家到中国旅游机票巳订, 无法更改. 病孩带着口罩与家人郁闷游了北京, 上海二周后回澳. 然于北京其间经友人介绍就诊于某医院一高年资中医汪姓大夫, 因旅游间无法煎药, 回澳后携处方到我处配药. 说实话我对此处方全无好感, 一者药味超出20味, 药量约常量加倍. (这也许是中国中西医之通病). 然服药四剂面部皮损已消七成, 再服四剂, 病症全消. 这样的验案, 对中医师来说实是家常便饭, 因为今天中医多在西医手指缝下觅食, 弥补了西医药之不足, 做福国民.
张功耀 方舟子之流, 说: 中医药不安全, 污秽入药, 中医药不能治病”. 请看日本人, 他们主要是学了中国中医之 “伤寒论” . 其常用方约200—300个, 中药常用药约200味, 然其却雄霸了中草药制剂世界市场. 其中药原材多以如垃圾价格购于中国, 一经加工转手, 稻草 变成黄金, 仅一 小柴胡汤制剂, 其销量过15亿日元( 十年前资料). 今天中国中药年出口约65亿美元, 中医药治病深受西方人氏信赖. 张, 方二氏要中国人告别中医, 其结果只能是 让国宝去为西方人士健康服务, 为日本商界生财. 不少网民称张氏为卖国贼, 此论有点冤枉, 但亦不远矣.
我们的人民已经不是那么愚不可及, 纵使张某人有如簧之舌, 又有何用. 一般群众平民也会说, 国民多一种医疗系统保护健康又有什么不好呢!
二、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就是“消灭中医”。
张某人以为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就会自生自灭, 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说是狗眼看人矮. 中医药安全性及确切疗效使它永具生命力. 致于所谓: “中医优于西医”,“中医可以治疗西医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中医是比科学还要科学的‘超科学” , 这绝非是中医的语言, 而是张某人强加于中医的毒汁. 从中医学院教学掺入西医课程, 中医院走中西结合, 充分说明中医与时并进与中医界之求实精神.
以本人于海外私人中医执业体会, 我想广大中医界会非常乐意退出国家体制, 但前提条件是必须中医有一个自由执业的宽松环境. 如张某人真希望中医退出国家体制, 首先是以你灵牙利齿奔走呼号之才, 去为中医界争取自由执业权利, 我深信, 所有具真才实学的中医师, 数年之后, 皆成富豪一族. 届时张某人定为中医界之恩人, 张某对中医界泼屎泼尿的恶行亦会一笔勾销.
当然国民就惨了, 他们的健康福利将会少了一种保障, 人民会答应吗.
努力吧张功耀先生. 到那一天, 中医界会感谢你.
三、中医不能退出国家医疗体制是“人民的需要”。
张某人也许drinking to much, 他以为他是谁了, 是中国卫生部长了, 可以个人任意改变中国医疗体制了, 神经病!也许有一天, 张某人病发, 又会叫嚣西医退出医疗体制; 某天又会梦呓要教育退出国家体制…… 张某人成了太上皇乎.
不过有笔帐是算对了: “王先生不是一个上午可以看18个病人吗?一个病人赚他10元,你就可以赚180元,一天就可以赚360元。一个月算20个工作日,你的月薪就可以拿到7200元。” 这确比那1800元月薪喊穷的某教授强多了. 事实就是如此, 本人一国内学友退休主任级中医师, 退休金三仟多元, 单位复聘, 每诊一症七元, 每日半天工作诊20人, 20个半天则2800元, 一月共进六仟多元,生活何其富足. 岂象某些教授, 做少了一些课外课题研究, 奖金小了就得挨穷, 说得也怪可怜的.
四、“中医现在活得很难受,解决吃饭问题,中医就能发展”。
" 这个话是王宝玉先生说的" 。本人不认识王宝玉先生, 相信此言乃实情, 今天中国大小医院均自付盈亏, 国家没有资金投入, 何来政府把纳税人的钱拨出来养活他们, 可见张某人谎言不断, 有关卫生经济学专家指出, {中国医院的发展, 主要是患者在作贡献.}
“中医那么有本事,又据说我们的人民那么需要中医,居然冒出一个“吃饭问题”来了”。张某人对此大为不解. 那听君一言吧.
中医从业者中, 中医师是无私奉献者, 在基层中医院, 收入很单纯, 即诊金, 加中药利润, 一个有经验的中医师, 可日诊30—40人次, 如一人诊金是10元, 每病者开中药三剂得50元, 扣除成本10元, 实得利润为50元. 一日一中医师可创收1500—2000元, 然这1500—2000元要养活医院的领导行政人员, 采购出纳, 护士, 药工, 配剂, 门卫, 清洁工 ,,运作成本….. 还有初出茅芦的中医师; 还有发展基金. 通常几个业务好的中医师, 支撑了整个医院经济效益. 此乃中医界为何贫穷之理.
如一旦中医可回归民间, 相信张教授整月不眠不休呆在图书馆 for paper work, 亦不敌王宝玉医师一日之盈利. 你不是要寻求反中医言论集出版商吗, 届时王宝玉医师定可助你一力, 使你留名百世, 当然有臭名或芳名之别.
中医在华夏甚至日韩泰越等东亚国家存在延续了几千年,这是不证自明的事实。仅从实证的角度看,中医确是医,而不是伪医。当然,中医也不能医治百病,而且从医人员的素质也不能完全胜任。包括何祚庥在内的很多名人批判中医,无非只是看到了中医的糟粕,就把它批得一文不值。说到本质,还是受现代这种纯粹理性思维的影响至深。殊不知,认识世界不能单纯的坚持唯理性,有时候感性比理性更重要。波兰尼的默会理论就指出了纯粹理性的缺陷,而强调人的感性认识的重要性。例如,微观经济和宏观经济理论发展已经相当成熟,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企业,包括跨国企业集团在内,完全按照理论行事,而更多的决策还是靠个人的感性认识。尽管它从某种程度上依赖于理性分析的结果,但是更多地还是来源于个人经验认识和准确判断。学问做得好,不等于实事干得好,也是一例。
呵呵,我不是一个反科学主义者。前一段时间曾经遇到过,现在也经常碰到关于反科学的讨论。我对享受着现代科学带来的便利反而指责科学的破坏这样一个态度是不敢苟同的。如自由剑所说,理性比感性更重要。我想,对中医的抨击可能不止停留在这个层面,而是到了唯理的地步即几乎不承认基于归纳演绎所带来的中医理论。譬如《中国历代医论精选》,书中可谓体现了中医理论的精要。现在翻来,其中的多数理论也是正确的如果承认西医的理论能够证实之。但是那时中医理论的发展并没有多少取自现代解剖学和现代医药学的。我想,对中医的批评可能源自两个方面:一,如海菱和的观点,人惹的祸。二,并不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奇思妙想都符合中医理论,所谓庸医害死人。
前些年“辛普森杀妻案”在美国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以“无罪”而烟消云散。其实在我这个局外人看来,证实“辛普森杀妻”的很多证据是相当有说服力的,例如杀人现场的血迹DNA与辛普森相同、带血的手套和鞋子,等等。但法庭和陪审团对这些证据有很多不予采纳,因为他们认为提供这些证据的方法有些不合“程序”,最关键证据的提供者是一个曾经多次说谎的警察。这样的人提供的证据难保不会有假。于是全美国眼睁睁看着“罪该万死”的辛普森大摇大摆从法庭走出来。① 这是“程序优先”原则的一个典型。美国佬推崇的这个原则在我们这里也不难理解,例如我们常说办事要符合“规矩”,这“规矩”就是程序,先怎么,后如何,如此这般。至于这事办不办得好,有没有用,那是其次。都晓得街上的小偷可恶,如果你把小偷“扭送公安机关”,这不违反“规矩”,还是“见义勇为”。但抓住小偷一顿老拳揍死,就违反了“程序”,反要把你“捉将官里去”。因为按规矩,“处理坏人”是公检法的事情,要经过侦查、起诉、审理、判决、执行等若干手续。要是谁都可以“执法”,岂不又回到***那样恐怖的年代了?
先扯了这么远,是因为感到最近一家著名报纸关于“废除中医”的报道不大符合“规矩”,也就是违反了“程序优先”的原则。“废除中医”在互联网和一些纸媒体讨论得如火如荼,正方反方各有一大群。报纸当然可以表示自己的观点。但作为“广大人民群众”获取新闻的重要来源,对正反两方观点的报道不说严格地按五比五,也不奢望六比四、七比三,你给个八比二最少也给个九比一吧!然而不。整整一大版,四篇文章和一幅照片(及其说明)全部是声情并茂有根有据地“拥护中医”,② 占了这一版的几乎全部。“反对中医”的完整文章呢,一篇也没有,半篇也没有。只在左下角有一篇短文,标题是《关于中医药的网上争锋》,用大约三分之一的文字“报道”了“反对中医”的观点,总共只有八行,列举了七个孤零零的“论点”,论据、论述一概没有。就是这样,“反对”一方的报道占这一版的篇幅大约也只有三十分之一。
这样悬殊的比例说明了什么?
如果“反对中医”真的是胡说八道,为何不从网上那么多“胡说八道”的文章中选一两篇有代表性的刊登出来,让人民群众看看它们的“丑恶嘴脸”?要知道我们念叨“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止三百八十亿遍了。如果中医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科学”,“胡说八道”岂能奈它半点何!世界上如果有哪门真正的“科学”是被几篇“胡说八道”的文章给搅黄过,烦请指出。鄙人一定高价酬谢。
更重要的是,报纸的这种做法不合规矩,不合“程序优先”。既然是“争锋”(争论),先甭管谁对谁错,地位应该平等,占的“篇幅”应该差不多。现在一方任着他可劲儿大叫,另一方却被封了口享受“缺席审判”,何谈“争”又哪来“论”?老百姓们确实对西医、中医大都外行,不是“专家学者”,但他们起码懂得“公平”二字。他们就象法庭上的“陪审团”,大都不是法律专家,但他们具备起码的道德水平,有一定的生活常识和逻辑推理能力,他们完全有资格对“被告”作出罪与非罪的裁决。不要说我又在这里故意“表扬”新语丝网站,至少它在“公平”方面做得让人无话可讲:对于它批评的文章,大多数情况下它是原文照录出来的,读者可以看到正反两方面的意见。上世纪50年代痛骂胡适先生,铺天盖地的文章把胡适“批”得象妖魔鬼怪,什么“卖国”、“实用主义”,却不让群众具体接触胡适的著作看它坏在哪里,胡适更不可能发表文章辩护。我本来一心一意“向前看”,极愿意把过去的尴尬和灾难都忘得一干二净的。但现在某些媒体对待“中医争论”的奇怪做法,要叫人不联想起当年的“批胡适”,太难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先别说谁对谁错,关键是合不合规矩。
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曹洪欣研究员在日前举行的“首届中医药发展国际论坛”上表示,面对我国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发展、生命科学日新月异的形势,持续半个多世纪的关于中医药现代化发展问题至今仍争论不休。
自20世纪四五十年代以来,有学者提出中医现代化的主要方向是中医科学化。也有人提出,中医科学化的实质是中医西医化,认为中医“落后”于西医,中医“有技术而无科学”,中医不科学、需要改造,提出“中医现代化是用西医的理论来阐释中医的内涵,或者运用诸如数学方法、实验方法、系统科学方法等对中医学理论进行合理的架构和重建”。
对于上述观点,有学者旗帜鲜明地指出:“中医现代化就是否定中医,是打着现代化的旗号否定中医的优势和特色”;也有人认为,“中医的文化特征是中医现代化的最大障碍,首先应剥去中医学概念、理论的文化哲学外壳,还原其医学内核,才能将其置于现代科技条件下来研究”;“中医现代化的目的在于把问题提出来,从传统思想的注解方式中开发出一条新途径,使之符合目前现代科学的标准,能够随着科学的发展而发展,与现代医学思想沟通并融合,对整体医学的发展起促进作用”。
曹洪欣认为,纵观近50多年来中医事业的发展,中医现代化的目标界定成为许多人的困惑。吴仪副总理在2004年全国中医药工作会议上强调指出:“要切实推进中医现代化。……要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在不断实践的基础上,借鉴、运用现代科学理论和技术手段,对既有的经验进行系统总结,制订科学的评价方法和技术标准,逐步实现中医诊疗的规范化,促进中医的现代化发展。”这给中医的现代化发展指明了正确的方向。
曹洪欣说,中医现代化发展应该遵循的原则是:以中医理论的完善和发展为主线,以提高中医科技水平和临床疗效为目标,充分吸纳现代科学技术的理论、方法、手段,以揭示中医药防病治病的科学原理为切入点,遵循“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科学发展规律;要以信息化带动中医现代化,以标准化建设促进中医现代化,突出“以人为本”的临床研究,建立多元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发展和完善辨证论治体系、技术创新体系、中医评价体系,提高中医对重大疾病的诊疗能力与水平,提高中医药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从而使中医药能够为我国的社会、经济发展和人类健康做出更大的贡献。
中医现代化必须要以提高临床能力为目标,以中医理论的丰富发展与诊疗技术创新为重点,有效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完善与多学科融合的现代中医科学技术创新体系,促进中医自主创新,在中医重大科学问题、科学研究方法和关键技术方面有所突破,提升中医现代化发展动力。
未来10~15年,中医现代化的主要任务应包括:中医理论与技术的传承和创新;重大疾病及亚健康的防治;加强国家中医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建设适应中医现代化发展的人才队伍。曹洪欣最后说,在当今世界经济竞争日趋激烈、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新形势下,中医的创新发展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紧迫和重要。中医现代化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需要国家的重视,需要社会的关心,更需要几代中医药工作者的不懈努力。
中医争论何时休
刚刚看了video上凤凰卫视组织的中医是否该废除的争论,觉得真的很无聊啊,就好像n年前关于资本主义好还是社会主义好的争论一样,何必呢?邓小平同志早就以他博大的胸襟告诉我们: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因此我忍不住要把这场争论做个比较:
中南大学教授说:社会主义社会无法用西方来验证,所以必须废除
方舟子(对这个老乡我一向没有好感):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标准,既然社会主义社会不能被西方所承认,就是不对的,就应该废除。中国成功只是个例,现在我们都讲究统计的。你看朝鲜不是发展不好了吗?你中国怎么能用自己一个国家的标准来搞中国特色,这是不对的,要打倒!
人体使用手册的评论
2004年11月下旬我在桂林讲课时,连续接到两个电话,都是告诉我,我的一位老师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能不能想想办法。我的第一反映是找一位好中医。回到北京后,老师仍在北大医院接受化疗。一个多月的化疗下来,钱花了六万多,人瘦得皮包骨头。据医生说,化疗延缓了病情的发展,不过最多还有三、五个月时间。好在老师头脑还很清醒,我强烈建议老师接受中医治疗,老师欣然同意。但是,北大医院拒绝接受中医进场治疗,老师一时有些犹豫。后来,科技部中医战略课题组的朋友推荐了一位中医医师,终于决定转出北大医院,单独接受中医治疗。一个多月后,我在家接到老师的一个电话,他兴奋地告诉我,最新一次胸腔积水化验结果发现,积水中的癌细胞已经消失了,而原来在北大医院化验时,积水中癌细胞密度很高。现在,饭吃得下了,睡觉也有改善,精神状态好多了。这个好消息在朋友们中间立刻传开了,一位朋友说,看来,接受中医治疗是一个战略转折点。
我为什么对中医情有独钟呢?起因是5年前我母亲得胃癌去世。她的胃癌发现得很晚,多次做胃镜以为只是一般性的胃炎,最后一次从绍兴到北京来做胃镜,才发现癌细胞。北京肿瘤医院的一位大夫认为可以动手术切除,但一打开发现已经广泛扩散,只好合上等死。这期间,我目睹了母亲的痛苦万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为什么西医一定要找到癌细胞才能确诊病情?在没有胃镜的时代,西医怎么诊断癌症?不能诊断,又怎么治疗?西方古代和近代的人得了病怎么办?
这样,我逐渐发现,20世纪西方医学界的进步首先是在诊断手段上。然而,严格地说,这种诊断手段的进步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而不是医学的进步。例如,小肠镜是一粒类似感冒胶囊的东西,实际上是一架自带光源的微型摄像机,能够把小肠内部的情况拍摄下来,并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身体外的接收器上,再将接收到的信号输入计算机进行处理。这是医学的进步吗?还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大医院最先进的诊断设备,如ct、彩色b超、核磁共振等等,全都是光、机、电技术的进步。当然,光机电技术不仅应用于诊断,还应用于治疗。我有一位搞计算机的朋友,发明了一种电化学治癌仪。当时我很惊讶,一个根本不懂医学的人,怎么可能发明治疗癌症的仪器呢?现在明白了,治疗癌症的人并不需要懂得癌症的发病原因,亦即不需要懂得医学,只要能找到某种杀死癌细胞的技术手段就可以了。发明x光、ct、肠镜、胃镜的人,我相信都不懂得人体的复杂性,都只把人体看成一架由无数零部件构成的机器。用x光照射人体,就像海关用超声波探测集装箱里的走私货物一样。
西医第二大给人印象深刻的成就是外科手术。20世纪的外科对于人体的骨胳、肌肉、神经、血管和各种器官的细微结构研究得更清楚了,然而,在人体观念上,仍然是19世纪尸体解剖学的观念,即把人体看成是一架静止的、结构复杂的机器,对于人体内部各种复杂的相互关系则完全缺乏了解。例如,有的人由于长期心情忧郁而导致胃溃疡甚至胃癌,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刻打开人体,外科技术能够发现这种联系吗?外科医生只能看到人体某一时刻的状态,严格地说,甚至某时刻都看不到。由于人体被打开,人体内部的各种状态就发生了重要变化。打个比方说,人体是一条奇妙的不停运动的河流,外科医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进这条河流。非要踏进去,则河流必将发生改变。所以,外科技术的进步实际上只能解决骨折等瞬间性、局部性的疾病。有人可能以为,对于那些长期积累形成的器质性病变,外科也是挺有效的呀,比如心脏搭桥,比如肾脏移植。但是,如果能够了解器质性病变的发生、发展机理,中断甚至逆转这一进程,为什么要开刀呢?要知道,开刀并不能消除导致器质性病变的原因。这部分胃切除了,可能下一部分的胃又出问题了。这个肾换了,另一个肾又坏了。外科技术如此滥用,这究竟是病人的福音,还是病人的祸根?正如杨老师的肺癌,如果有药物可以使癌细胞转化为正常细胞,为什么要开刀,为什么要化疗、放疗?究竟是只能靠开刀算医学,还是能够诊断病因、病机,调动人体自身免疫功能的中医算医学?
西医给人印象深刻的第三大成就是抗生素。现在通过肠镜、胃镜、ct、核磁共振,诊断结果出来了,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例如,结肠部分发现了一处炎症。为什么会发炎呢?按照中医理论,炎症只是一个结果,是人体内外部环境发生某种失衡的结果。只要调节好平衡,即调节好阴阳、寒热、虚实等平衡,炎症自然就消失了。问题表现在局部,但原因可能在整体。问题表现在结肠,但原因可能在脾胃。这是对病情因果关系的一种整体论观点。但是按照西医的原子论观点,结肠发炎肯定是由于某种细菌引起的,只要找到能够专门杀死这种细菌的某种抗生素,炎症就会消失。正是按照这种理论,西医在20世纪发明了无数种抗生素、消炎药。现在医院药费收入中各类抗生素的销售额大约占40%-50%。怎么知道某种药物能够杀死某种细菌呢?化学合成药物,在小白鼠身上做动物实验。因为人和小白鼠都是由细胞构成的,能够杀死小白鼠身上的细菌,就能够杀死人身上的细菌。如果找不到某种特定的化学药物呢?病人就只好等待最新实验成果了。事实上,据我所知,西医至今就没有找到治疗结肠炎的特定抗生素。靠一些广谱抗生素,服药时好了,药一停又犯。进一步,就算找到了某种特效抗生素,还会产生副作用。人体内部是一个百万细菌的生态俱乐部,抗生素杀死某种致病细菌的同时,也会杀死起正常作用的其他细菌,破坏人体内部的各种微妙的转换和合成机制,产生广泛的副作用。更加麻烦的问题是,细菌与抗生素之间还会“博弈”。很多人知道棉铃虫和杀虫剂的故事。一些棉铃虫被杀死了,另一些具有抗杀虫剂能力的棉铃虫生存下来,继续繁衍,需要研制新的杀虫剂。正是这种机制,迫使中国产棉区从华北平原迁移到新疆地区,因为山东一带的棉铃虫具有抗药性,而新疆地区的棉铃虫还不具有抗药性。同样,一些致病细菌被抗生素杀死了,另一些具有耐药性的细菌又产生了,需要研制新的抗生素。由此,我以为,这第三大成就即种类繁多的抗生素的研制,实际上是化学的进步,而不是医学。化学的进步还表现在化验技术上,通过对人的各种体液如尿、血液、唾液等的化验分析,统计出人体的正常值和异常值。
综上所述,20世纪西医的成就主要是靠光、机、电、化学、生物学等技术手段取得的,在医学观念上,则仍然停留于19世纪的原子论和机械论上,因而对人体内在的整体性、变化性还一无所知,对于解决复杂疾病无能为力。相反,在缺乏光、机、电、化学、生物等技术手段的古代,由于在人体哲学上持整体的、变化的观念,中医能够解释病因和病机,并发展出相应的治疗手段和药物,能够治疗复杂疾病。事实上,我自身的结肠炎就是靠中医治好的。究竟什么时候好?靠什么药治好?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吃了一段时间中药后,再做肠镜,就找不到炎症处了。一位朋友听我讲了对中西医的看法后,告诉我一个发生在他夫人身上的故事。10年前,他夫人也得了癌症,西医告诉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位朋友病急乱投医,找到东直门中医院的施汉章大夫。病人已经失去信心,没敢去医院。就凭口述病情,施大夫开了处方。一个多月后,病情明显好转。现在,他夫人还活得好好的。去年春节,我们两家还一起吃了饭。一旦认识到中西医在人体哲学上的不同,我便对中医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终生抱憾!母亲生病时,我还不懂比较中西医优劣长短,我还像普通人一样迷信西医。如果西医宣布一个人的死刑,那就是科学在宣布一个人的死刑。现在我知道,西医宣布死刑,常常是西医在宣布自己的无能,是西医在宣布自己的人体哲学的错误。我甚至认为,西方医学体系在错误的人体哲学支配下,正在从错误走向更深的错误,其具体表现就是从细胞生物学(产生抗生素理念)走向基因生物学(寻找犯罪基因、疾病基因),从基因生物学走向分子生物学。这是西方医学的原子论思维的继续。如果病因不能在细胞层被找到,就到基因层去找;如果基因层找不到,就到蛋白质层次去找。这样,很可能就根本上颠倒了疾病的因果关系。现在,医学院的学生都把分子生物学当作未来医学的至高点,甚至一部分中医学院的学生也如此,这是非常值得担心的。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很可能离单细胞生命越近,而离人体越远。在一定程度上,我认为马克思的理论也有强烈的原子论倾向。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人体就是细胞决定整体,基因决定整体,直至分子决定整体,原子决定整体。窃以为,他的理论并不能很好地解释社会运动。在新中国,原子论的思维方式在相当程度上是通过马克思主义传播的。
更让我担忧的是,如此幼稚的原子论、机械论的人体哲学,居然统治了全世界的医学界。西医把自己宣布为唯一的科学,扼杀其他各种整体论、运动论的人体哲学指导下的传统医学,特别是扼杀中医。如果在西医治疗下病人死了,这是病人该死;如果在中医治疗下病人死了,这是医疗事故。如果在西医治疗下病人好了,这是西医的科学性、必然性的结果;如果在中医的治疗下病人好了,这是偶然的、无科学根据的、不可重复的奇迹。
更加严重的是,即使中医能够按西医的统计标准可重复地治疗疾病,西医还是傲慢地拒绝承认。2003年的sars疫情在广州爆发时,广州普遍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疗效非常明显。到2003年5月中旬,广州中医药大学附属一院治疗50余名病人,无一例死亡,平均退烧时间3天,且医护人员无一人感染。而钟南山院士所在的西医型医院治疗的117名病人,有10人死亡;其中有71名病人接受中医介入治疗,仅一例死亡。也就是说,在人称“抗击非典第一功臣”的钟南山领导下的医院里,接受纯西医治疗的46名病人中,有9人死亡。同样值得提及的,接受中医治疗的病人没有后遗症,而接受西医治疗的病人则大量出现肺部纤维化和股骨头坏死症。治疗费用对比也极其明显。北京小汤山医院的西医治疗调集了亚洲地区各国的呼吸机,每台呼吸机用完后就被焚烧销毁,仅此一项每人花费即达上万元。本来,广州中医治sars疗效明显,应该可以在北京推广。但是,由于sars后来被定为传染病,按规定病人只能由传染病院收治,北京各中医院就不敢收治病人了。因为没有哪个中医院的的领导敢保证,中医治疗不死人。西医治死多少人都是允许的,中医治死一个人就是医疗事故。按照西医理论,治疗sars,需要研制出特效抗生素。然而,在至今仍无特效抗生素的情况下,某些领导机关仍然只允许西医治疗sars,这就是非常令人奇怪的事了。
昨天,我在电话中向一位朋友推荐了一位中医大夫。这位朋友的父亲得了肺炎,也在北大医院接受治疗。肺炎固然有所好转,但其他脏器却出了问题。通话快结束时,我突然意识到,社会上的确普遍存在着西医迷信。如果作为儿女让父母接受中医治疗,父母和亲友都会私下里认为是孩子不孝。可悲啊!可惜啊!
中医沦落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从直接原因看,因为中医里的良医少,庸医多。一剂中药几十味,像霰弹枪打麻雀,瞄得不准,总有一味对症的。一些病人也相信中医,特别是在中小城市和乡镇农村,由于中医医疗费用低,受大城市的西医至上论的污染少,找中医看病,但是常常找的是庸医。虽然一时治不死病,但也治不好病。一来二去,病人失去了对中医的信心,还是找西医开刀动手术,搞“暴力革命”。
然而,庸医为什么会这么多呢?这又与中医的西医化培养有关系。中医需要靠师传。因为中医面对的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综合体,其中有无数层矛盾在发生作用,有主要的(系统级),有次要的(器官级),有二次要的(组织级),有三次要的(细胞级)。每一级矛盾中,有又主要矛盾至次要矛盾多个层次。其中每一对矛盾单独解决都比较容易,都有一定的章法可循。但是不同级别的不同矛盾相互作用,怎样能够辨证施治呢?单一的原则不行,多个原则在一起相互打架还有原则吗?所以,需要原则间的平衡、协调,需要找到主原则和次原则,理清阳和阴的关系。每一个病人的病情不同,即矛盾关系的组织不同。同样的病症,其病因可能完全不同;同样的病因,其表现的部位和方式也可能完全不同。因此,培养中医就像培养国家总理,既需要靠临床实践,也需要靠师传。这才有“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说法。中医用药讲究君臣佐使的配伍,君药攻主要矛盾,臣药加强君药的力量,佐药攻次要矛盾并克制君药的毒副作用,使药调和药性。这就像整顿一个管理混乱的企业,不但要撤换主要领导人,整顿士气,调整市场战略,开发新产品,加强质量控制,还要循序渐进,防止在整顿期间失序,造成资金流失,客户流失,技术流失,亦即要懂得安抚人心,注意打击一小撮,保护大多数。所以,单纯学院式的中医培养只能培养解决单一型问题的科级干部,培养不了总理。这种科级干部,就是那些守着一、二张方子吃一辈子的中医。这种中医守株待兔,碰到病情对他的方子了,他就成“神医”了,对不上,就成庸医了。从外部统计角度看,病人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个庸医。真正的良医用药以变应变,出神入化。如1957年,北京流行乙型脑炎,名医蒲辅周先生治好了167例脑炎,用了98个不同的处方。然而,西医领导的卫生部居然认为,正因为每个处方解决了不到2个人的问题,所以蒲先生的医术没有统计意义!用西医的这种机械论方法来领导、评价中医的整体论,如同让幼儿评价成人行为一样,可笑复可叹。
用西医的模式改造中医的结果是,据估计,解放初全国大约有良医5000名左右,到现在只剩下500名左右。更加令人费解的是,按照卫生部颁布的《执业医师法》,那些没有学历、不懂得外语、却长期行医、声望卓著的中医师,将得不到营业资格。本文多次提到的王文奎大夫,严格地说,就没有卫生部认可的行医资格。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怎么到了医疗问题上,却成了西医是科学和真理的化身,有资格否定其他医学呢?
事实上,西医承认的只是原子论、机械论的科学,是牛顿力学时代的科学。遗憾的是,尽管牛顿力学开创了力学新时代,但其影响却过分扩展了。真理往前走一步便是谬误。自从牛顿力学诞生起,西方思想界和医学界便沉迷在牛顿力学中。思想界的洛克、斯密,其中一定程度上包括黑格尔和马克思在内,都深受牛顿力学影响。然而,牛顿力学只适合一个确定的、可逆的、机械的、可分割可孤立(原子论)的宏观物理世界。西方自然科学的发展事实上很快就超越了牛顿力学世界。热力学、化学、生物进化论、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发现打破了这个确定的、可逆的世界,带给我们一个高度复杂的、不可逆的、偶然性的世界。但是西方医学界完全与自然科学的变化相隔绝,停留在牛顿力学时代。所以,从事系统论、控制论工作的大科学家钱学森曾经说过(大意):西医处于幼年时期,再有四五百年才能进入系统论,再发展四五百年才能到中医的整体论。
然而,尽管中医和中国传统文化对人体和社会的认识都可能远远领先于西方,但是,近代中国被用牛顿力学思想武装起来的坚船利炮打败了。本来,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完全可能解决中国在科学技术上的问题,然而,由于当时中国社会被慈禧这样的“庸医”所统治,缺乏“中学之体”,在甲午海战中再度失败。全国舆论不分“庸医”“良医”,抛弃了“中学”,掀起全盘西化的浪潮。辛亥革命后,北洋政府以“中西医难兼采”为由,“决意废弃中医,不用中药”。1929年南京政府以“旧医一日不除,民众思想一日不变,新医事业一日不能向上,卫生行政一日不能开展”为由,通过“废止旧医案”。这些举措虽然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不得不偃旗息鼓,但是,仍然给中医以巨大打击。解放后,尽管毛泽东倡导中西医结合,但是由于卫生部基本上是西医的一统天下,中西医结合的结果是西医为主结合了中医,使中医沦为二等公民。80年代后,全盘西化论再度甚嚣尘上,中医从二等公民再退而成为三等公民,甚至面临被灭绝的危险。
实际上,真正的中西医结合只能是“中医为主,西医为辅”。中医可以防微杜渐,将绝大部分病情消灭在萌芽或成长状态,到病情发展到完全不可逆转的阶段,再用西医的“暴力革命”。至于何种病情为完全不可逆转,则需要取决于中医的治疗水平。对于像王文奎这样的医师来说,肺癌晚期仍然可以逆转。对于技低一筹的中医(也是良医,但医术水平稍低)来说,肺癌早期和中期可以逆转。如此,则可能形成一个以少数杰出良医,多数普通良医形成的中医网络,以远低于西医的成本,覆盖全国城乡。 同病相怜,猩猩相惜。在医学界,中医是非主流。在经济学界,我也是非主流。非主流的体验是相似的。在经济学界,一个数学出身的经济学博士,尽管他对经济史一窍不通,尽管他对经济和社会的复杂性毫无了解,但他可以玩弄统计数据做模型,可以写文章发表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可以凭借在国际刊物上发表论文的名声对经济政策指手划脚,就像一个学习分子生物学的医学博士可以对一个病人任意处置一样。经济被搞坏了,病人被治死了,他们却是科学的化身,可以不负任何责任,他们责怪病人不是他们的典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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